夜幕降临,刑侦支队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。小王揉着发酸的眼睛,第三次拨通老周的电话,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关机提示音。他望着窗外的雨夜,突然想起老周喝酒时颤抖的手,还有欲言又止的眼神——这个司机,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李庆民死亡虽然到现在已经有三年的时间,当年的一些监控信息,现在想去查肯定是没有了,幸好当年李庆民失踪的时候,警方这边调查过相关的一些情况,当时查了1月之后没有什么太多的发现,这个人也。就被定成失踪人员了,但是幸好当时的一些监控录像孩子。这一次相关所有的线索,还有当时的一些证据也都被重新翻了出来,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。
现场勘察没有什么太多的发现,尸体解剖这边只确定了对方的一些相关信息,同时还有死亡原因死亡时间。
而在走访调查过程当中,有关李庆民当年失踪的一些情况虽然比较有嫌疑,有问题有疑惑,但是目前来说,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线索。
调查了三天之后,李明这边决定召开一个案情分析会。
会议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,陆川用激光笔指着白板上错综复杂的线索网,李庆民的照片被红线圈在正中央,像一道渗血的伤口。二十余名警员围坐在会议桌前,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走访记录,空气中弥漫着浓茶与香烟混合的味道。
“先从杀人动机分析。”陆川按下遥控器,屏幕上弹出李庆民生前最后三个月的银行流水,“公司资金链断裂后,他不仅没申请破产,反而将八百万分散转出。这笔钱去向不明,很可能是致命导火索。”他的笔尖重重戳在“城西码头”的标记上,“司机老周提到的反常行踪,说明他死前在进行某种秘密交易,会不会是因为分赃不均被杀?”
张林转动着解剖刀模型,法医的白大褂还沾着尸蜡的痕迹:“从扼颈致死的手法看,凶手臂力强劲且心理素质极高。如果是谋财,为何不直接劫财?尸体藏尸地窖三年,说明凶手有足够时间处理现场,却选择这种极端方式,更像是要彻底掩盖真相。”
“会不会是情杀?”小王突然开口,将一叠照片铺满桌面。照片里,李庆民与不同女子在酒局上举止亲密,时间跨度覆盖其失踪前一年。“我们在他办公室暗格里发现了这些,还有几本账本记录着大额‘特殊支出’。他失踪前半年,给一个叫林晓梅的女人转过两百万。”
小孙敲击键盘,投影切换成林晓梅的资料:“此人三个月后移民澳洲,所有联系方式注销。但我查到她曾是海州市某KTV的头牌,与李庆民交往期间频繁出入高端会所。”他调出监控截图,画面中戴着墨镜的林晓梅钻进一辆黑色轿车,车牌被泥巴遮挡,“这辆车,和北红村村民目击的可疑车辆特征吻合。”
讨论声愈发激烈时,小周突然举手:“我走访李庆民的债权人时,有人提到个细节。他公司倒闭前,曾拒绝与当地最大的建材商合作,对方威胁过‘要让他在海州混不下去’。这个建材商背景复杂,涉黑传闻不断。”他将一份泛黄的合同推到桌中央,甲方签名处赫然印着“海州宏远集团”。
陆川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下巴:“流窜作案的可能性基本排除,尸体处理方式太过专业。但如果是报复杀人,动机是什么?”他突然调出李庆民的体检报告,“张林,尸检时发现的陈旧性骨裂,能确定是哪种外力造成的吗?”
“从骨折形态看,是棍棒类钝器反复击打导致。”张林翻开解剖记录,“愈合时间超过五年,说明他早年有过被暴力对待的经历。”他的目光扫过众人,“会不会凶手和他的恩怨早就结下,资金链断裂只是动手的契机?”
会议持续到凌晨三点,白板上新增了“情杀”“仇杀”“利益纠纷”三个分支,每个分支都延伸出密密麻麻的线索。陆川擦掉额角的汗,将几枚图钉重重按在地图上:“明天分四路排查。第一组深挖林晓梅的关系网;第二组彻查宏远集团的财务漏洞;第三组复原城西码头三年前的监控;第四组重新走访李庆民老家,重点查他早年是否与人结仇。”
随着他下达指令,四组警员如同离弦之箭,扎入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,然而等待他们的,却是一个又一个难以突破的僵局。
小王带领的第一组警员首先将目标锁定在林晓梅身上。他们走访了林晓梅曾经工作过的KTV,老鸨涂着艳丽的指甲油,眼神警惕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:“林晓梅?早不联系了,她攀上高枝就走了,听说去国外享福了。”警员们翻遍了KTV的旧档案,也只找到几张模糊的入职照片和早已停用的紧急联系人电话。
他们又找到了林晓梅曾经的小姐妹。在一间破旧的出租屋里,烟熏火燎的环境中,一个染着黄发的女人吸了口烟,无奈地说:“晓梅这人很神秘,从不透露自己的私事,就知道她傍上了个有钱老板,突然就走了,我们都没来得及好好道别。”警员们拿着李庆民和林晓梅的合照询问,得到的回答都是摇头。
通过调查林晓梅的出入境记录,发现她确实在李庆民失踪三个月后飞往澳洲。但当联系澳洲警方协助调查时,却发现她入境后不久便断了踪迹,再也没有任何消费记录和居住信息。顺着她在国内的银行账户查下去,资金转出后便通过多个境外账户层层流转,最终消失在茫茫的金融数据中,犹如石沉大海。